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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秦帝看到的未来，这么详细？”
陈羽心中不由的想道，剑魔林秀同自己讲过，他在十境修为时与本源产生共鸣，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身影走在最前方，抵御无尽黑暗的入侵。
当时自己就知道，那是林秀。
可剑魔林秀却认为，那是自己。
果然，实力不同，在与本源共鸣后看到的未来场景也是不同的。
同黑暗源头直接对峙，黑暗源头，不就是黑暗大世界意志吗？
所以，这才是秦帝在幸运天尊林秀陨落后，疯魔般闯入黑暗后方的原因。
“还有一件事，先生，我想为您说明，并为您道歉！”
秦帝正说着，话锋一转。
“您为我留下的这枚本源，我在一次观测未来的修行途中，所修大道规则与这本源发生共鸣震颤。”
“虽然我极力控制，但本源还是融入我的大道规则中，成为了......我所修大道的养料。”
“请先生恕罪！”
“如此珍贵之物，当成修行资粮来吸收炼化，当真是暴殄天物！”
对面，陈羽突然问道：“你吸收了本源后，实力涨幅大吗？”
“不大，只是吸收本源的大道规则强度上涨了百分之一。”
“......”
“而且，我能感觉到，我苦苦追寻不得的，那王座之上的通天之路，也似乎透明了一点。”
“......”
这还不大？
秦帝，那可是青天界顶梁巨柱！
一点本源能增强其百分之一的实力，还能为其指明王座之上的路途，这已经很离谱了好吧？
对不朽王座尚且如此给力，那对于天尊来说，岂不是更给力？
规则大道直接翻倍？
还是说......另有说法？
看来这次自己走之前，得多为林秀留下一点本源了。
趁着这次阿秀有因果律超级庇护在，活的时间稍微长点，指不定就晋升不朽王座了呢？
“无碍。”
片刻后，陈羽摆手说道：“给你那枚本源，本就是让你用的。”
“你观测未来也好，吸收炼化也罢，只要你用了，那便好。”
此话一出，秦帝心头一松。
其实他这次来，主要目的便是为了承认错误。
先生留给自己的这枚本源，他就说怎么有如此大的功效。
看看这名字，本源！
能被叫这个名字的，还能是什么垃圾货物不成？
试想一下，自己如果留给谁一枚无比珍贵的宝物给后辈，结果自己下年过来后发现对方给自己炼化了，那还不得气的火冒三丈啊？
我给你留的东西，就让你这样用的？
但先生说的话......果然不愧是先生，如此珍贵之物，留给自己，那便随自己怎么用。
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当先生给自己本源之时，就知道了自己会如何使用这枚本源。
“对了，问你件事。”
陈羽轻声说道：“如果林秀，在八十一岁那年自爆于世界战场上，你会有何反应？”
秦帝闻言一愣，随后问道：“先生，是假死脱身，还是什么情况？”
“自爆肉身、崩解大道，拉着敌人同归于尽的那种！”
“......”
沉默！
秦帝脸色变幻，陷入了久违的沉默当中。
先生说这话，是未来真实发生的吗？
自林秀身上的变数痕迹愈发浓郁后，他就观测不到关于林秀的任何未来了。
或者说，从林秀身上所观测的未来，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改变。
那种变化频率，即便是他也不能确认。
可先生说的话，从不会无的放矢！
“先生，我与本源共鸣间看到的未来林秀，还有那等激动人心的场面，难道是假的吗？”
半晌后，秦帝幽幽的问道。
“本源共鸣，看到的自然是真实的。”
“既是真实，那林秀怎会在八十一岁自爆而亡？”
说着，以理智、冷静、威严着称的秦帝语气都有些急促起来。
“我知道你有些急，但你先别急。”
陈羽开口说道：“你先回答我，若如此，你待如何？”
秦帝再度陷入了沉默，片刻后，他自嘲一笑。
“那我可能，会疯吧！”
说完这句话，他抬头看天，语气复杂道：“我所期待的希望，都在我与本源共鸣的那一刻，清晰的看到了。”
“那个未来，阿秀一人一剑，与黑暗源头对峙而望，是那么的意气风发！”
“虽然我只能站在阿秀后方，为其摇旗助威，不能与其并肩作战，共同对敌。”
“但这种只存在幻想当中的场面，这种打破绝望黑暗的一缕光，有......便足够了！”
话音一落，秦帝朝着陈羽拱了拱手，“先生，我从一开始，就隐约察觉到我们所面对黑暗的可怕。”
“而在您来了以后，我从您这里知道了黑暗大世界的相关概念。”
“我们青天界，只是诸天万界中普通的一方世界。”
“若诸天联合，或可战胜黑暗大世界。”
“但一方世界顶在前线苦苦挣扎，我想......这对于整个世界的生灵来说，都是一场绝望的灾难。”
“对于常年处在绝望中的人来说，有一缕光投射进来，已经够让人欣喜发狂。”
“可若让他们知道，他们看到的光是虚假的，是不真实的。”
“那种从希望中跌落的绝望，我想没人可以承受得住。”
陈羽闻言微微点头，对秦帝的话表示认同。
秦帝看到了阿秀强大的未来，但在他所经历的真实中，阿秀并没有那般强大，甚至还死在了他所观测到的战场上。
这种巨大的落差导致人发疯发狂，完全在情理之中。
“先生，您......是不是也看到了我的未来？”
秦帝眸中精光一闪，“自我接触您之后，我惊奇的发现我身上也开始有大量变数产生。”
“同时，我对自身未来命途的观测能力就失效了。”
“您若观测到了我的未来，请一定要告诉我！”
“不论发生何事，提前知道后做好心理准备来迎接，总归是好事一件！”
陈羽闻言想了想，随后说道：“林秀八十一岁自爆于世界战场的那个未来中，你疯了，也狂了，然后杀入黑暗后方，最后力竭而亡。”
秦帝：“......”
这话听着，怎么给人一种意料之外，情理之中的感觉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