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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章 你只喜欢皇上的女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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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媞月被软禁的第三天。

    夜阑阁来了个不速之客。

    那日天气阴,灰蒙蒙的,但是没有下雨。

    苏媞月一如既往的坐在靠窗的长椅上,先前准备送给萧鹤野的腰带,还有几片竹叶没有绣好,但也快了。估摸着再绣个两三天就完成了。

    这几日她哪里也去不了,索性拿出来绣着。

    萧鹤野就在她身后的大理石长案旁,手持一本书,看得很专注。

    下药那件事情过后,尽管两人在同一屋檐下,但他们的关系却不似从前。

    萧鹤野也变得沉默了许多,像冷战却又不像。

    除了每天晚上他不依不饶的侵略和索取,他们之间好像就没别的关系了。

    苏媞月低着头用手指勾着针线,绣的格外用心。那双纤细皙白的手腕从宽松柔软的绸缎袖子里露出一小截。

    手腕上有淤青……

    不止手腕,她身上也多了好些深深浅浅的印记,都是些吻咬和揉捏过后留下的痕迹。

    倒不是萧鹤野太过孟浪,下手没轻没重,是她皮肤太过娇嫩,一不留神,就会如此。

    苏媞月望着自己手腕上那一片和其他地方肌肤格格不入的青色,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她想起了昨夜萧鹤野紧紧握着她手腕的样子,还有他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,汗水滴落在她锁骨的样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李寻就是这个时候推门而入,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
    进门后,他径直走向了萧鹤野所在的案桌旁。

    苏媞月坐直了身子,竖起耳朵,手里虽还在绣着,但心思早就落在了别处。

    李寻回头看了眼背对着他们的苏媞月,显然,这些话好像不愿让她听见。

    李寻是个聪明人,他深知萧鹤野和苏媞月的关系几乎已经降到冰点,不想再因为外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让这两人越走越远。

    刚抬脚要往萧鹤野身边走近,却被他制止了。

    萧鹤野抬起头来,声音不温不火的道:“有话直说,不必遮遮掩掩。”

    李寻回了个“是”,然后说道:“主子,姜敏姑娘在外面候着,说是想要见您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说完后,偌大的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。

    苏媞月停住了手中的动作,秀眉微微蹙了蹙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是她?”萧鹤野放下手里的书,若有所思的旋了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。

    对于姜敏,萧鹤野大抵是能猜到她此次的几分来意。

    本想着回绝了去,但又想起了那日上早朝前,姜敏对他说的那番话。

    若不是她,南疆的事情萧鹤野应该不会那么快就知道。

    萧鹤野思考了片刻,还是回了个:“让她去厢房等我。”

    李寻颔首:“是。”

    吩咐完这些,萧鹤野侧着头看了眼坐在窗边的人,发现她仍然在低头绣着手里的东西。

    对于刚才他们的谈话,对于姜敏的到来,她好像都并不关心。

    这么一看,倒是萧鹤野思虑的多了。

    萧鹤野收回放在她背影上的视线,阴沉着脸色起身一言不发的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只留下她一个人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西厢房内。

    姜敏身穿绯色齐胸襦裙,颜色鲜艳亮丽,露出胸前大片白森森的肌肤,让人移不开眼。

    她脚步闲散,慢悠悠地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。

    书架上放着平日里萧鹤野爱看的书籍,还有几盆翠绿鲜亮的盆栽。姜敏也丝毫不见外,凡是看见好奇的东西,总要伸手去摸一摸。

   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里的主人。

    仗着那天她帮了萧鹤野那么大一个忙,姜敏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故意问李寻,淑太妃娘娘最近如何了?

    李寻只说了个不知道,然后就没有再搭理她了。

    萧鹤野进门的时候,姜敏正俯着身子,看他案桌上摆着的那一方贺兰砚,胸前的丰腴暴露得有些刻意。

    她看见萧鹤野走近,也没着急起身,而是细声细气的问了句:“萧掌印这砚台都已经碎成两半了还舍不得扔呢?”

    萧鹤野垂着眼,没有去看姜敏半分,他的目光始终放在那方砚台上。

    那是被苏媞月摔坏的贺兰砚。

    是他义父送给他的礼物。

    他伸手从姜敏手里抢过贺兰砚:“姜姑娘咱家的夜阑阁 ,应该不是为了 这个吧?”

    很显然,萧鹤野并不想跟她多说一句关于这砚台的故事。他只想,尽快把这个女人打发走。

    姜敏见他这般无趣,努了努嘴,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来。

    她双手环抱在胸前,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。

    姜敏问萧鹤野:“那日我与萧掌印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,如今萧掌印应该心知肚明了吧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轻轻的放好砚台,隔着案桌,在她对面落座。

    “她都那样对你了,你居然一点都不生气?我竟不知萧掌印性格这般好?”

    萧鹤野扬了扬眉毛,笑了:“她如今就在咱家房里,乖得很……怎么了?”

    最后那个‘怎么了?’,他尾音落得很重。好像萧鹤野该如何对待苏媞月,那是他自己的事情,再怎么也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吧?

    在别的女人面前提起苏媞月,萧鹤野言语里全是温柔和宠溺。

    再想起那日萧鹤野亲自为苏媞月剥虾的场景,姜敏心里又酸又恼,说的话自然也恶毒了些:

    “早知你会这样嚣张,当初我就不该告诉你真相,让她下毒害死你才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姜姑娘可能不知道吧,她给咱家下的毒,是甜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难道萧掌印只管它甜不甜,不管它会不会要了你的命?是我耳朵出问题了,还是萧掌印疯了?”

    这句话说完,姜敏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:“你等等!”

    她顿住了片刻,才又诧异的问:“萧掌印的意思是……那有毒的酒,你喝了?”

    不然萧鹤野又怎么会知道是甜的呢?

    萧鹤野想起了那夜,那壶果子酒,他确实喝了。

    “嗯,味道还不错。”他坦然承认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。”姜敏很难理解,也实在想不通:“她明明想要你的命,而我却只想要你活……萧掌印,那天是我人生中最纠结最痛苦的日子,我明知你对我无情无义,我明知你的身份……可我还是不由自主的,想要你活着。哪怕你不属于我,我也希望你好好活着。”

    姜敏说这句话的时候,眼眶红红的,声音哽咽,一改她往日跋扈张扬的个性。

    在萧鹤野面前,她真的一点也不像个家世显赫,高高在上的大小姐。

    她卑微可怜,犹如地上任人踩踏的尘泥。她明知这是一场必输的博弈,可还是不愿放手,因为对姜敏来说,只要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,一切皆有可能。

    闻言,萧鹤野却不以为然的道:“还请姜姑娘慎言。你以后可是要当皇后娘娘的人,日后得了皇上恩宠,咱家还要请姜姑娘在天子面前,多多美言几句呢。”

    “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说起这个,姜敏刷一下变了脸,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,她好似想起了什么,一双明亮的眸子好像有了光芒。姜敏突然开口:“萧掌印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?比如……你只喜欢皇上的女人?”

    虽然这么问有些荒唐。

    但姜敏想了想,那苏媞月不正是先帝的女人吗?

    或许他们当太监的,喜好和正常男人不一样呢?

    萧鹤野摇头,对此一点也不含糊:“咱家没有那种怪癖。”

    他喜欢苏媞月,喜欢苏媞月的一切。和她的身份地位,和她的善恶与否,聪明与否……通通无关。

    无论苏媞月是什么样的,他都不会停止这份喜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