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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雁栖看到消息是祁肆发的，就知道这人终于是睡醒了。
在看到祁肆给他发了一堆的表情包后，没忍住轻笑一声。
这一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极其明显，所有人都一脸惊悚地看向薄雁栖。
把记忆翻来倒去地找一遍，也没有翻出来一丁点儿，关于薄雁栖在会议上笑的画面。
除了冷笑。
这画面怎么能不算惊悚呢？
有定力不够的，更是当场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。
薄雁栖抬眸看了一眼那人，把人给吓得脸色瞬间就惨白一片。
“继续。”
听到薄雁栖这平淡的一声，那人差点当场瘫坐到地上。
毫不夸张地说，跟老板对视的那一秒，他已经想好了离职报告该怎么写。
薄雁栖看完祁肆发过来的表情包后，眼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。
抬手给祁肆回了个消息，把手机放在了桌边。
接下来的一整场会议上，所有人的视线都忍不住往薄雁栖手边的手机上看。
可惜的是，直到会议结束，那手机也没有再亮起来过。
钟黎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薄雁栖的身上跟桌上那个手机上来回，忍不住在心里嘀咕，看来老板这次是来真的啊。
以前也没见老板对谁感兴趣过，怎么就对祁肆上了心？
之前不是没有合作商想攀上薄雁栖，给薄雁栖送过人，其中也有跟祁肆差不多类型的。
但当时薄雁栖看都没看那人一眼，完全不感兴趣不说，还把人直接扔了出去。
不仅如此，送人的也被踢出了合作名单。
也是因此，后来那些人才不敢再往薄雁栖面前塞人。
所以钟黎多少有点疑惑，祁肆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，能够让这位爷动了凡心？
相比之下，在工作上没有哥哥那么出色的钟明就通透多了。
他钟明作为薄雁栖的助理，很多事情都是经过他的手去办理的，自然很清楚薄雁栖为祁肆做了多少事。
尤其是最近让他查的关于祁肆小时候的事情，让钟明意识到，薄雁栖对祁肆还真不是简单的见色起意。
哦，祁肆那边或许是。
毕竟钟明也算是从头开始吃祁肆跟薄雁栖两人的瓜，至今记得祁少在薄家寿宴上，是怎么调戏他们三爷的。
换做任何一个人敢这么不怕死，已经死了。
……
“你打我电话有事？”祁肆打给萧惆，那边接电话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。
给人的感觉就像是，萧惆一直在等祁肆回电话。
“祁少！你终于醒了啊！”萧惆的声音激动地响起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睡觉？”祁肆疑惑地问道。
“这还用想吗？你刚结束拍摄，肯定很累！而且我问了一圈，你没找其他人出去浪，那不就只能是在家睡觉！”
你别说，分析的还挺有道理。
“说重点，找我什么事？”祁肆问道。
萧惆立刻回答道：“这不是想问问你那侦探的事情吗？你加上人了吗？”
“加了，还没怎么聊，赶着拍节目去了。”祁肆并不想把孤儿院的事情告诉其他不相干的人。
萧惆跟孤儿院的事情无关，祁肆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。
除此之外，祁肆留了一份警惕心。
仔细想想，萧惆几次联系上他的时间也挺巧合的。
还有，萧惆为什么会认识郁甄？
或者说，萧惆知道自己推荐给他的这个侦探是郁甄吗？
想到这里，祁肆开口问道：“对了萧惆，你推荐给我的那个侦探你了解吗？”
“还算了解吧，我找她帮我查过东西，效率很高，而且准确性也很高，怎么了？是有什么问题吗？”萧惆疑惑地问道。
“没什么，我问问，怕她实力不行，到时候查不到我想要的东西。”祁肆没有说实话。
萧惆信以为真，并没有往祁肆在试探他这方面想。
“那你放心吧！我给你找的这个侦探真的很牛！”
萧惆这么说确实是真心的，他之前在网上找人调查自己萧家的事。
大部分人根本没有什么本事，就想着骗他的钱。
如果不是萧惆本身就没多少钱，所以出手比较抠门，搞不好真的会成为反诈骗的经典案例。
虽然没能成为经典案例，不过也确实被骗了一些钱。
那些所谓的私家侦探，上来就要求交一部分定金。
萧惆一开始也是傻，简单地考验了一下之后，就乖乖给了定金。
这种一般都是走的私账，不像网上购物，还能申请退款。
对方收了钱之后，发了一些敷衍的调查结果，之后就把他给拉黑。
还有更过分的，连敷衍的资料都懒得发，收了定金就把人拉黑。
直到遇到郁甄，萧惆原以为也是个骗子，尤其是得知郁甄还是个女人的时候。
萧惆承认，虽然他很厌恶自己的亲生父亲，但多少也受到了一下影响，他也潜意识里觉得女人难成大事。
或许多多少少是遗传到了一下劣质基因。
明明他那么恨萧启仁对母亲的贬低和伤害，可在某些时刻，他自己也不自觉地犯了相同的错。
郁甄的出现，就像是狠狠给了他一巴掌，把他给扇醒了过来。
“祁少你不用担心，我给你介绍的这个侦探她一般都是一手交资料一手交钱，不像别的侦探，还要先收你的定金。而且她还会让你先验收资料，根据资料的价值收费。”
祁肆听得出来，萧惆对于郁甄很是推崇，话里话外都是在夸郁甄。
如果不是祁肆见过郁甄本人，而且知道郁甄跟他哥认识，他都要以为郁甄跟萧惆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。
“那就谢谢你介绍的这么靠谱的侦探了，现在时间也不早了，我明天再联系她吧。”
“那行！我打电话给你也就是问问，顺便……”
“嗯？顺便什么？”
“嘿嘿~八卦一下你跟薄三爷的情况，可以八卦吗？”
祁肆嘴角一抽，“你还怪有礼貌呢，变卦之前还询问一下可不可以。”
萧惆又是猥琐地笑了两声，“所以可以吗？”
“不可以，爬。”
“好嘞！祁少晚安！”
萧惆也没不依不饶非要八卦，祁肆说完爬，他就真的挂了电话。
这也是祁肆愿意继续跟萧惆来往的原因，这人看上去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，也确实很有分寸和边界感。
不该问的从来不追问，不能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执意去做。
跟这样的人相处，虽然不能投入太多真情实感，但不得不说确实舒服。
祁肆刚挂了萧惆的电话，手机就又响了起来。
祁肆：“？”
又是谁啊？
这破手机自从他穿过来之后，把“原主”那群狐朋狗友都拉黑了之后，就没有这么忙碌过。